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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石】明明相守(现代AU)9

【说明:使用之前那个旧书店的脑洞设定。平淡如水的日常系。并没有什么大纲——故事走向不确定的意味。其他多位刀剑男子(拖家带口)友情出演。这次更新比我预计的还要迟;有些想法感觉还是没有找到最合适的表达方式。希望没有写崩Orz】

9
石切丸养了一周的脚伤,明明书店也歇业了一周。石切丸趁这个机会编了不少书签上用的绳结。
明天就是之前答应给一期老师的那十枚书签的日子。这条晚上,石切丸把这些日子编的绳结取出来,开始裁纸制作书签。三日月原本抱着笔记本电脑不知在浏览着什么,看到石切丸这边做的事,便饶有兴趣地凑过来。
“哦呀,裁成这样的大小吗?”
“圆角这样就可以剪出来了,真是有趣呢。”
“用这个东西打孔还是要费点力气呢。”
“这样把绳结系上去就完工了吗?啊,还没有印图案。”
三日月摆弄着手中的卡片纸,看起来很开心。他一边裁纸系绳结,一边悄悄把一些没有印上图案的书签塞到电脑后面。
不过石切丸还是发现了。他微微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正捏着一枚系着丁香色绳结书签的三日月打着哈哈说:“我留几个,有空也印几个试试。”
“你现在也可以来试试啊。”石切丸说着,就打算把印章递给三日月。
“今天就不必了。我打算试试别的图案,现在还没准备好。”
诶,什么时候准备的,准备什么呢?
不过石切丸没在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期老师如约到访,带着一束探视病人的唐菖蒲。取走书签时,一期老师还买走了一本鉴赏辞典。
一期老师告辞后,三日月走进石切丸的房间,来到窗台前,把之前摆在那里的桔梗和秋牡丹撤掉,换上了一期老师送来的唐菖蒲。
“我还是挺喜欢这束花的。”看着三日月要把换下来的红白花束拿走,石切丸有点遗憾地说。
三日月笑笑:“你是真喜欢,还是只是看习惯了?”三日月这句话里是存了别的心思的;只是他自己也明白,石切丸多半领会不了另一层含义,因此对于石切丸的答复也并未抱什么期待。
还是无法开口啊。三日月自嘲地想。
果然,石切丸对三日月这句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说道:“就是觉得可惜了。”
三日月仿佛并不介意地说:“无根之物,总归长久不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倒是你,过两天就该去药研那里复诊了吧?”
石切丸愣了一下,才说:“谢谢。难为你记得。”

石切丸受伤一个星期后,和病友鹤丸一起,在三日月和小狐丸的陪同下,再次来到药研的诊所。石切丸是韧带拉伤,再加上之前的骨折旧伤,药研虽然同意他可以适当活动,但还要继续带着护具并且严格限制负重。鹤丸原本只是被砸到脚,单纯的皮肉伤,没有大碍,养了一周后就被准许自由活动了。
从诊所回到书店后,小狐丸和鹤丸一起正式向三日月和石切丸表示了感谢。
小狐丸一脸郑重地说:“因故滞留府上多日,期间承蒙关照。既然鹤丸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我们明日便告辞了。”
鹤丸听到这里,差点跳起来:“什么!明天就走?我可没答应!”
小狐丸瞪了鹤丸一眼:“已经多待了好几天了,不能再继续麻烦人家了。”
三日月随手拿起一本书遮住嘴角的微笑,说:“我觉得没有什么麻烦呢。”
鹤丸立刻接道:“就是!你看人家都说了唔——”鹤丸话没说完就被小狐丸捂住了嘴。
“多谢您。只是我们这次出来是向学校里的教授请过假的。已经超出了原本请假的时长,所以我们也不便多逗留。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非常抱歉。”小狐丸认真地解释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强留了,”三日月放下书,遗憾地说,“不过,鹤丸呀……”
鹤丸心领神会地说:“好的,没问题!今晚你来房间找我就可以了。”
石切丸和小狐丸看到二人如此对话,都摸不着头脑。
转天上午,在送走了小狐丸和鹤丸之后,三日月把书店门口“暂停营业”的牌子摘了下来。石切丸带着护具,慢慢踱到柜台后面,打开了电脑。三日月去里面房间取了茶具和矮凳,准备出门边晒太阳边喝茶。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节奏。
只是在三日月经过门口时,石切丸突然开口问:“你昨晚和那个鹤丸,商议什么事,忙到那么晚?”
“哦?你介意吗?”三日月反问道,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石切丸的表情。
石切丸此刻感觉有些尴尬。
是的,他介意。他和三日月一起工作生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为三日月和他的关系比其他所有人都密切;彼此以前的事情虽然有默契一般都不深究,但日常生活里,三日月从来不会向他刻意隐瞒什么。这回一个让他看不习惯的鹤丸,竟然和三日月偷偷做些什么事情,这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敌意。然而,对于产生这种感受的自己,石切丸又有着深深的厌弃感。
三日月并没有义务向自己讲明他所有的行为,他完全可以有他的生活和他的秘密。
被三日月反问后,石切丸一时觉得非常尴尬。他忙低下头,假装在电脑前工作,期期艾艾地说:“不,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有点好奇而已。”
是呢,是“好奇”。石切丸觉得自己希望了解三日月的一切。但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太不可理喻。
三日月看着石切丸脸上变换的表情,反而笑了。他用惯常的轻松随意的语调说:“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到时候是什么时……”石切丸忍不住问;但这一开口就让他觉得更加尴尬——他这是在责问三日月啊;可他有什么立场去责问三日月呢?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
石切丸接起电话,来掩饰自己刚才的不安。
“宗近,是江雪的电话。请你来接。”石切丸说着,把电话递给三日月。
三日月搁下手里的东西,接过电话来。
石切丸一边确认的电脑上的信息,一边瞄着三日月。
几分钟后,三日月放下电话,笑着对石切丸说:“我们下周一起进城去玩玩吧?江雪请我们去确认会场的情况,还说要请我们吃饭呢。——他之前是在哪里请明石吃的高级寿司来着?”

明明书店再次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江雪带着司机开车来接三日月和石切丸。休养了两周之后,石切丸虽然已经能自己在室内活动,但考虑这次是出远门,他临行前还是带上了支具。
预定举行N诗人主题展览的地点是市文化活动中心的三楼。江雪带两人过来的时候,距离正式开展还有十天。展区里可以看到已经制作完毕、倚墙而立等待布置的展板。预定摆放展品的展柜里,虽然展品还没有就位,不过已经铺好了墨绿色金丝绒的衬布。江雪领着三日月在前面走着,向他讲解展览的安排和安保措施的细节;石切丸打了个招呼,一个人跛着一只脚慢慢在后面走着。
展览分了四个主题,分别是那个时代的背景介绍、N诗人的生平、他的作品以及对后世的影响。石切丸在第二个主题区里阅读着这些文字介绍。诗人生命里唯一一场恋情占据了单独一块展板。石切丸放下支具,蹲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位女子的照片。黑白相片并不清晰,大致可以辨别出是位容貌平平的女子;看展板上的介绍,旁边的展柜里预计将要摆放她亲笔写给诗人的信笺,文笔粗陋。
“你觉得她怎么样?”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石切丸惊诧地站起身,在看到三日月熟悉的笑容后,安下心来,老实地回答:“我原以为她会是个更美丽的女子。”
“就是这个后人看来绝对配不上诗人的女子,让诗人痴恋了一生。”石切丸看到三日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头端详着那位女子的照片,轻声说,“感情这种事,原本就不是拿来给外人评论的。”
石切丸揣摩着三日月这句感慨的由来时,三日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天性羞怯的诗人对这份恋情珍而重之,不愿轻易让别人知道。甚至对这位女子,他也不曾明白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唯一可算得是‘告白’的,大概就是他约她一同上京时说的,‘我听说上野的樱花甚好,能请你陪我赏樱吗?’”
“如此,便是告白了吗?”石切丸不解地问。
“哈哈哈,石切丸对此觉得难以理解吗?”三日月反倒笑了起来,“原本恋情就只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个人彼此的心意相通,哪怕只是在说‘今晚的月色很好’,也足以传达挚情。旁人作何理解,都与相恋的二人无关。”
“但是,这位女子并没有回应诗人的感情。”
“没有回应吗?”三日月反问道,“她并非没有回应。只不过她回报给诗人的,并不是他所期待的爱情罢了。”
三日月抬起头,看向空旷展厅的另一端,继续说:“很多人都希望自己付出什么,就能够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但这只是一种奢望。人的心,是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东西了。很多时候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单纯的喜欢,还是刻骨的爱恋;是不舍的情缘,还是惯性的依赖?有些人,哪怕活一辈子,也难以区分这其中的差别吧!如此看来,清楚自己在‘恋爱着’,明白自己是‘不喜欢’,能够做到这一点,无论是这位诗人还是这位女子,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呐。”
说到这里,三日月叹了一口气:“即使这两个人对于彼此的心意如此明了,也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着,曾经一路同行,最终却还是各奔前程。所以两情相悦才是如此珍贵的缘份啊。”
石切丸心底感受到一丝震撼。他很少听三日月说这么多话。他看着三日月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却并没有在回望着他。
三日月接着说:“我有时候会想,如果这两个人对自己和彼此的心都不那么清楚明白,而是一片混沌天然,是否会在一起走得更长久一些呢?把自己的心看得那么清楚,一定是好事吗,石切丸?”
听到三日月突然唤起自己的名字,石切丸的心绪有些纷乱。有些事情沉在他心底,他不曾去探究,或者说拒绝去探究。但是今天,在听到三日月这番话后,他心底起了一丝波澜。
“宗近也是喜欢过什么人吧?”石切丸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三日月这时把目光收回来,仔细打量着石切丸,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似的。
三日月笑了,用笃定的语气说:“不是喜欢。是爱恋着呢。”
石切丸愣住了。他感到心底那细小的波澜突然变成惊涛骇浪,几乎要把他的心撕裂了。
……是谁呢?
石切丸很想这么问。但是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默念着“平常心平常心”,把心底的巨浪压了下去。
江雪走过来,说电梯似乎暂时不能正常使用,需要步行下楼,并特别向石切丸表示了歉意。石切丸还在摆手说“没关系”的时候,三日月已经弯腰拿起他的支具,扶住了他一侧的胳膊。
三日月扶着石切丸下楼梯的时候,还在同江雪讨论着这次展览媒体报道的相关事项。听起来这一回国内研究N诗人的重要学者和机构都会出席开幕式,三日月曾经的导师三条教授也会在开幕式上代表市文化机构致辞。
江雪礼貌地邀请三日月和石切丸出席时,三日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石切丸:“你愿意吗?”
石切丸想了一下,说:“你喜欢吧?那就过来吧!”
三日月这才对江雪点点头,说:“多谢了,届时我们会过来参加开幕式的。”
晚餐是江雪请客,正是之前曾招待明石国行的怀石料理店;餐后,也是江雪将二人送回镇上的书店。
同江雪道别之时,天色已晚,下弦月已经升了起来。街道上的灯光寥落,三日月借着月光打开书店的门,回头招呼石切丸进门。
石切丸却没有动作。
三日月有点奇怪,退到门外,看到石切丸定定地站在原处。隔壁店铺招牌的影子刚好落在他的脸上,三日月看不清那张熟悉的面庞。
“宗近,我想了一路,”石切丸开口,“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明白自己的心,还有……那个人的心。即使得不到所期待的回应。”
“是吗。”三日月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温和;他走过去,伸手拉住石切丸的一只手,又覆上自己的另一只手。
“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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