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nel_珊

【三日石】明明相守（现代AU）5

【说明：使用之前那个旧书店的脑洞设定。平淡如水的日常系。并没有什么大纲——故事走向不确定的意味。其他多位刀剑男子（拖家带口）友情出演。】

5

隔天上午，三日月带着小狐丸参观他的私人书房。
“真厉害啊，”小狐丸沿着书架一排排看过来，“关于N诗人，这么齐全的藏书，连他的纪念馆里也没有这么多资料。三条教授的推荐果然没错！——这些，我真的可以随便看吗？”
“当然可以。”三日月笑吟吟地说，“保证不要损坏就可以了。而且，这些书只能看，概不出售。”
“不过，我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初版书。”
“你觉得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会随便放在这里吗？”三日月眯起眼睛说。
小狐丸连忙道歉：“是我失礼了。”
三日月摆摆手：“没关系。下午市文化部的江雪会过来，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看到呢。”
书房门外，鹤丸隔着石切丸不住地向屋内探头探脑：“喂，他们要聊多久啊？——大石头，你一直杵在这里不累吗？快去休息一下吧！对了，你家书店也该开门了吧？”
石切丸表情严肃地守在书房门口：“抱歉。这里不许你进去。你既然受伤了，还请回客房好好休息吧。”
书房里两人瞥到这一幕。小狐丸说：“您的店员很尽职尽责呢。”
三日月笑了笑：“他是我的朋友，过来帮忙的。”
“啊，是我失言了。”小狐丸再次鞠躬。
书店今天上午依然没有什么客人登门。小狐丸在二楼书房里看书。鹤丸在一楼书店里的长桌旁，守着一叠和纸折着玩。石切丸一边盯着鹤丸，一边整理着昨天三日月买回来的旧书，同时还得分神去处理电脑上的订单。而店长——或者说是“吉祥物”三日月宗近先生，和平常一样拎了竹椅、茶具和茶点，坐在书店门口晒太阳。连午餐都是借读并借宿的小狐丸去莺丸家的茶屋买回来的。
午后，小狐丸去归还餐具的空闲时间里，三日月把石切丸整理好的书标上价格，然后就准备上楼午休了。
石切丸忙着把书目登入销售系统，头也不抬地说：“别忘了江雪两点过来。记得换好衣服。”
“诶？现在几点了？”
趴在长桌边的鹤丸拖着长腔说：“一点一刻了哟。”
“糟糕，来不及了呢。”
虽然这么说，不过三日月还是在两点以前出现在了书店一楼，穿着休闲衬衣，并没有打领带。
左文字家的江雪在两点整准时出现在明明书店门口。在和书店老板短暂地寒暄过后，他被请到了二楼的私人书房。石切丸在书店门外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陪同两人一起上楼了。百无聊赖地鹤丸跟上来，试图找机会钻进书房，但被石切丸和小狐丸共同阻止了。
书房门外，鹤丸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石切丸，但对方始终不为所动；小狐丸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书房内，三日月宗近和江雪左文字安静而友好地交谈着，确认着借展合同上的各项细节。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在双方准备签字确认初步意向书时，江雪提出来想先看一下“传说中的初版书”。三日月笑着点点头，转身向一直守在门外的石切丸打了个招呼。石切丸会意，去另外的房间取书了。
鹤丸老实地呆在小狐丸身边，但还是忍不住探头看石切丸的去向：“我说，那不是三日月老爷子的房间吗？这书他一直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吗？还真是宝贝的东西啊。”
小狐丸白了鹤丸一眼，并没有说话。
石切丸把盛着书的木匣子送进书房后，三日月把小狐丸和鹤丸也请了进来：“反正都来了，就一起看看吧。”
几个人围在书桌前，屏气凝神，看着石切丸打开木匣。
是一本并不厚的册子。纸页泛黄粗糙，但仍十分整洁。封面上只简单印了诗集名和诗人的名字。黑色的字迹带有那个年代印刷品常见的颗粒感，颜色仍然鲜亮，仿佛还能嗅到油墨的味道。
三日月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书页。没有前言、题记甚至目录之类的东西，扉页之后，呈现的就是诗人用生命写就的诗篇。所有作品只是简单地按创作时间排序。最后一篇作品所署的日期，距离诗人因为脑炎而去世不足两个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鹤丸在内，一时间都没有作声，静静地看着三日月轻柔地翻动着书页，仿佛用拂尘轻扫过那段过去的时光。
“好了。”三日月合上书，最后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封面上掠过，然后重新覆盖上保护用纸，关上了木匣，递给石切丸。
其他三人离开房间后，三日月和江雪再次坐到书桌边。江雪说起为这本珍贵书籍投保的事情。
“我并不关心保险金额的事，”三日月明白地讲道，“这是我珍爱的书，我不希望它受到任何损害。——如果万一它真的有什么不测，任何金钱上的赔偿都无法弥补我的损失。所以，同保险金相比，我更关心展览的安保工作。”
“我明白您的意思。”江雪起身，庄重地行礼，“我会竭尽全力，保证届时完璧归赵。”
三日月也起身回礼：“那么，拜托了。”
三日月和石切丸一起下楼给江雪送行，小狐丸留在书房里继续看书；鹤丸早就一个人溜出书店不知去哪里逛了。
三日月和石切丸站在书店门口目送江雪离开后，三日月拨弄了一下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笑着说：“不如今天就此歇业吧。我去莺丸家打点酒。”
“真难得。”石切丸也笑了，“你今天兴致不错，有什么原因吗？”
三日月笑笑，没说什么，施施然出门了。
等到他拎着酒瓶回来时，发现石切丸带着小夜、萤丸和国俊三个孩子坐在店门口。
“三日月叔叔你回来啦！”
“放石切丸叔叔出门跟我们一起玩吧！”
明石国行的两个弟弟争先恐后地跟三日月打招呼。
三日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笑着摸了摸没有作声的小夜的头；小夜只是皱了皱眉头。
“你们要石切丸叔叔陪你们玩什么呀？”三日月笑眯眯地问。
萤丸抢着回答：“棒球呀棒球！正好让小夜也一起玩！”
国俊不服气地说：“小夜才不会去你们棒球部呢，一定会来我们田径部！”
“得了吧，还好意思说你是田径部的，你都没有我跑得快！”
“胡说！昨天是谁跑输了！”
两个孩子拌嘴的时候，三日月抬头问石切丸：“……你觉得可以吗？”
石切丸笑着说着：“只是陪孩子们玩，没事的。”
三日月轻叹一口气：“你自己有数就好。”
石切丸拍拍萤丸的肩膀，拉起国俊和小夜的手，说：“我们走吧！”
三个孩子高高兴兴地和石切丸一起去大街尽头的小学校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三日月的不安，鹤丸在石切丸离开后不久就跑回店里，在一楼书店的房间里翻腾着找书时被书架上层的书砸了脚。三日月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只好把小狐丸从楼上叫下来，陪着他一起扶鹤丸去诊所。
诊所里的药研看到三日月进门，脱口而出：“石切丸在里面的房间。”
三日月心头一惊，顾不上正靠在他肩头上的鹤丸，直奔去里屋；鹤丸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小狐丸眼急手快拉住了他。
三日月拉开诊所里屋的门帘，看到石切丸坐在床上，曾经受伤的右脚脚踝又带上了护具。
“你来啦。”石切丸抬头看到三日月，如平常一样笑着说。
“怎么回事？”三日月问。
萤丸怯怯的声音传来：“是我不好……”
三日月这才注意到小夜和萤丸也守在一旁；小夜左胳膊缠着纱布，看来也是受伤了。
三日月脸色一沉；正观察着大人们表情的小夜立刻朝萤丸身后挪了挪。
“是我不好，”萤丸低声说，“我不该提出来去比试爬树的。”
石切丸连忙解释说：“也不全怪孩子们。学校西边那棵树有根树枝，大概是上次刮风的时候被吹折了，大家都不知道，孩子不小心把住那根树枝，所以才……”
三日月听着石切丸的解释，慢慢又露出微笑，蹲下来拍拍萤丸和小夜的肩膀，说：“这是个教训，以后要记得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哦。——对了，国俊呢？”
外面诊所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国俊冲进来：“萤丸，书店里没人！——啊，三日月叔叔你已经过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石切丸叔叔受伤的事？”
三日月笑着看了石切丸一眼。
三日月从诊所借了轮椅，请小狐丸帮忙把石切丸送回书店；鹤丸一个人一步一跳地跟在后面。四个人的晚餐只能再次拜托小狐丸出去买了。晚餐后，还是在小狐丸的帮助下，三日月把石切丸送到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三日月随后联系了石切丸的家人；他们过来探视的时候，三日月站在房间外面等着。
送走石切丸的家人，三日月再次回到石切丸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石切丸倒先问了：“鹤丸的脚没事吗？”
三日月回答：“有小狐丸照顾他呢。没有你的伤势严重。”顿了一下，三日月才接着说，“也许你现在愿意回家住？家人的照顾也许会更舒心一些。”
石切丸看着三日月，惊讶地扬眉：“你怎么会这样说？我在你这里住了六七年了，你也该知道我家里早就没有什么我的东西了，我原来的房间也给我大哥的孩子们住了。你让我回去——我回去怎么住？”
三日月自知出言不妥，略尴尬地笑笑，说：“我连自己都不太会照顾，怕照顾不好你。”
石切丸似乎被逗笑了：“你总不至于能把自己饿死吧？”
“这倒真不至于。”三日月也笑了，“也好，平时都是你照顾我，这回也换我来照顾一下你吧！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石切丸上下打量着三日月，最终开口说：“你帮我把制作书签的材料拿过来吧。至少要把答应了网上客户的和一期老师的那些书签做出来才行。”
“诶？好的。”
三日月起身准备下楼拿东西时，小狐丸过来敲了敲门，问：“打扰了。请问冰箱在哪里？鹤丸脚上的冰袋需要更换了。我想石切丸先生的冰袋也需要换了吧？”
“冰袋？”三日月转头看了看小狐丸，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石切丸，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冰袋！小狐丸，我带你去拿。”
石切丸看着三日月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