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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石】【黑道paro】不同行04

【各位慢慢看,我回去重新整理一下时间线和情节和人物背景(挥手~)

【让太爷爷耍了个帅~】

前文:【01】 【02】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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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三日月第三次约石切丸出去吃饭那天晚上,跟三条组的高层——或者说是“自家人”开完例行的碰头会后,这群人便把他围住,大呼小叫地打探起来。

“竟然有能让宗近哥约三次以上的人,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先咋呼起来。

三日月白了鹤丸一眼:“说,那几个人是不是你们派来跟踪我们的?”

“哎呀,老大你跑得太快啦,兄弟们一转眼就跟不上了,”鹤丸依旧嬉皮笑脸地说。

岩融帮着说话:“兄弟们也是担心你嘛。”

“就是,大哥,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小心接触太多、着了人家的道,”小狐丸在一边不紧不慢地说。

三日月保持一贯的微笑,瞄了小狐丸一眼:“那个人的底细,你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小狐丸讪讪地低下头,一边调出手边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一边说:“大哥你知道啊。”

“我第一次约他出来之前,你们就开始查了。怎么样,也让我看看?”三日月毫不客气地朝小狐丸一摊手。

小狐丸跟鹤丸对视了一眼,认命地叹口气:“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你。”

小狐丸确实已经把石切丸的资料查了个彻底:O市出身,小时候父母双亡,被神社神主收留,一直在O市生活,读的O市大学体育系,主修是铅球,不过本人从国中起就是剑道社的主力;品行手册的评语一向很好,在校成绩几乎全A。

“听起来是标准的优等生啊,”三日月点点头。

“是,不过有一点……”小狐丸欲言又止。

“什么?”

“他的生父,算起来,还是我们三条家的远亲。”

“哦?这倒是有趣,”三日月笑道,“他父母的死因是?”

——老大一向这么直奔重点。

小狐丸心里这么想着,继续说:“车祸。而且,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有疑点。”

“嗯,怎么说?”

“可能和溯行组有关。”

听到这里,岩融忍不住插话:“那不是O市10多年前就被灭掉的……”

趴在三日月手边的今剑跳起来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三日月微笑着摸摸今剑的头:“那时候还没有你呢。我也不过还是个中学生。”

“那他父母的身份是?”

“还不清楚,不过很有可能是……”

鹤丸打断了小狐丸的话:“怎么样,老大,要不要拉他入伙?”

三日月摆摆手:“他父母过世的时候他还很小,这些事情他很可能都不知道。他和我们已经不是一条道的上人了。对于我们,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你现在跟他走的这么近……”

三日月立刻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谁叫你们都不肯陪我出去吃饭?”

小狐丸:“抱歉我只爱油豆腐。”

鹤丸:“你点得太多我吃不完。”

岩融:“你吃的太慢我等不及。”

今剑眨眨眼:“我可以喝酒吗?”

其他四个成年人立刻异口同声地说:“不可以!”

“好吧,”今剑说,“那我也帮不了你了,宗近哥。”

三日月打着哈哈,强行换了话题。

从此以后,他还是每周约一次石切丸,每次都以“发现了好吃的店”为名义。石切丸过意不去提出分担餐费时,他坚持了两次后也就同意了。小狐丸和鹤丸他们似乎还在坚持不懈地派人“保护”他们,不过这群人倒更像是陪三日月玩“都市迷宫”的。只是,虽然每次三日月都能成功甩掉跟过来的人,却不得不在同石切丸分开后,打电话让小狐丸来接自己——因为他迷路了。鹤丸不会放过这种打趣三日月的机会,每次都霸占着副驾驶的座位跟小狐丸一起过来。

三日月跟石切丸认识了三个月的某次约会,他们在某个临近海鲜市场的街口分手后,三日月坐上了小狐丸和鹤丸来接他的车。等汽车驶离闹市区,鹤丸从前排回过头来,满脸遗憾地问三日月:“大哥,你们这都约会几次了?你跟他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啊?看的我都急死了。上次给你们安排了自家酒店的房间,你们不会只是亲了个嘴、别的啥也没干吧?”

三日月笑呵呵地说:“你急什么?”

鹤丸索性整个人都转过来、趴在椅背上说:“大哥诶,你这张脸男女通吃,以前基本都是两次搞定走好不送江湖不再见,这回这么耐心也太反常了,可别怪我们多嘴。——你说实话,这个人真有这么好?还是你年纪大了玩不动了?”

“说什么呢,我就比你大几岁?不过论起耐心,我自认为要比你好很多,”三日月抱着双臂笑着回答,一点儿也不恼;他是早习惯这个表弟的说话方式了,“不过你还是赶紧坐回去、系好安全带吧!”

“我……哎哟!大狐狸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因为突然一个急刹车而磕到头的鹤丸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好,还不忘埋怨开车的小狐丸。

小狐丸面不改色地说:“大哥可是提醒过你了。”

三日月坐在后排笑而不语:这就是亲弟弟。

是啊,他就是有这么好。三日月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时,想。

虽然比自己还高,那个人却有着一张和他年龄并不相符的娃娃脸;深褐色的短发很柔软,总是打理得很整洁,散发着绿茶香波的气息;那双罕见的、美丽的紫色眼睛,总是透着一股认真劲儿,配上他那孩子一般的脸庞,越发让人觉得可爱至极。是呢,他做事总是特别认真,总第一次见到时就感觉出来了。每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哪怕是在菜市场旁边的路边小店里,他也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餐桌上的礼仪,连擦手的湿巾也会在每次用完后整齐地叠起来。

三日月觉得自己喜欢看着那个人专心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比自己吃在嘴里感觉还要满足。他有时看着看着,就忘记自己还要吃,直到那个人觉察到什么而停下来。然后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去逗弄他;然而在看到他露出窘迫不安的样子时,又会忍不住反省自己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确实像鹤丸说的那样,三日月的身边一直不缺所谓“床伴”,只要是他想,几乎每个星期都可以换一个。不过,三日月以前从未想过,除了自己的弟弟们,还能有一个人,就是想对他好,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他,想看到他高兴的样子——甚至,想把他抱在怀里,像珍宝一样呵护着。

三日月当然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他喜欢他。不过想到这一层时,他却犹豫起来。

作为三条家的长子,三日月从小就以三条组继承人的身份被培养起来。除了传统的礼仪和武术训练以及私立学校的优质教育,老父亲还给他的宝贝儿子传授着个人经验。在这些训诫里有一条,那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喜好”。

“你的任何爱好,都会成为你的弱点。”

当年的宗近老先生对他刚上过小的长子如是说。

三日月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领会了父亲的意思。压抑一个孩子的情感未免太过残忍,不过好在三日月生性淡泊,对很多事情看起来都并不在意,慢慢也修炼出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性格。他那什么事都礼节性微笑着说“甚好甚好”的习惯,某一次被和同为家族继承人、也是大学同学的粟田口少当家一期一振评价道“就像老爷爷一样”,很快“爷爷”就成了他在大学同学间的绰号。

父亲病故后,三日月顺利继承了三条组。有人操心着继承人的事情,三日月却并不着急,而是让弟弟小狐丸做了少当家,来暂时堵住某些人的嘴。

遇到石切丸、发觉自己渐渐喜欢上石切丸之后,三日月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点破两个人的关系,毕竟石切丸目前过着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三日月知道自己的身边并不安全。道上的事情虽然表面看起来一片平静,但是由于近年来冒出来的检非组,水面下的暗流也渐渐汇聚起来,打破尚且维持着平衡的局面,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牵连有多大,三日月现在也不好说。好在石切丸是个温吞性格,有些事知道不问也不说,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自认为的暧昧关系——其实能看到这一切的外人,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三日月却是没算到,这一年来他操心的事,和担心的事,就这样凑在了一起。他假寐了一会儿,却没怎么睡着,总觉得身边有人来来回回,脚步声不绝于耳,让他不得休息也不得时间思考。他掐着时间起身,回复了之前那封邮件,然后叫人过来帮他更衣,说是要去“春竹园”用早饭。

春竹园对外宣称是家料亭,按照老规矩只接待熟客。传统的和式庭院内,沿着围墙密密匝匝种了一片竹林,从外面一点儿也窥不到园内的动静;园内的道路也被层层竹荫遮蔽,只有在抵达庭中茶屋之后,才能得见天日。

三日月换下了平素的西装,穿着一身靛蓝色的和服,走到茶屋的时候,这里的主人正披着件和他发色相似的莺色羽织坐在廊边,看着对面的水车,沏茶。

“我来了,”三日月在那人身旁坐下。

“来的正好,”莺色短发的主人把刚沏好的一杯茶递到三日月手边,“大包平前些日子送来的。你赶得可巧。”

三日月品了一口茶,才继续说:“多谢莺丸前辈关照。”

莺丸捧着自己的那杯茶,低头轻轻吹了吹,说:“厨下已经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今天合不合你的口味。”

三日月笑了:“莺丸前辈这里,可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倒要多谢谬赞了,”莺丸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瞥了三日月一眼,“此番准备仓促,却不知道能否不负所望。”

“是我临时起意,让您费心了,”三日月含笑欠身。

莺丸放下茶杯,抿着嘴冲三日月笑了笑:“那个人是叫石切丸吧?你打算怎么办?”

三日月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心下一惊,不过还是稳住手中的茶杯,笑着说:“事发突然,不过也是个好机会。一期和江雪也在过来的路上了。”

“我不是说这个,”莺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是问,你,和石切丸,打算怎么办?”

三日月的表情僵了一瞬间。他该知道,春竹园的主人,作为他们地下世界的情报网络的头目,哪怕只是“前任”,消息途径也是相当广泛的;这种事情,自然也会传到他耳边。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个关节,莺丸会对这件事表示出兴趣。

“啊啊,我是认真考虑过的。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想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再问问他的态度吧。”

“你有没有想过被拒绝的可能呢?他毕竟——看起来是个普通人,”莺丸笑着问;他确实对能让三日月珍而重之对待的人有几分好奇。

三日月敏锐地觉察到莺丸的措辞:“您的意思是,他可能不会同我……”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年长者直截了当地说,“但也并非没有一起走下去的可能。”

“他知道多少?”三日月有点焦急地问。

“你对自己五岁时候的事情还能记得多少呢?”莺丸反问道。

面对这哑谜一样的对话,三日月感觉自己的耐心有点不足。他连忙又呷了一口茶,好让自己有机会重新镇定下来。

莺丸收拾好茶具,起身就要进屋,完全没有等待三日月的意思。三日月连忙跟上去,听到莺丸说:“一期和江雪过来还有点时间。不如你来陪我下一盘吧?”

猜子的结果是三日月执黑。以前三日月也有同莺丸手谈的机会,两个人棋力不相上下。只是今天三日月被莺丸刚才的一番话撩拨的有些心绪不宁,还未到中盘就落了下风,还莫名其妙落了一子。手刚从棋子上移开,三日月便意识到了,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莺丸,对方却并没有显得惊讶,也没有理会这步棋,仍旧专心经营着自己的地盘。三日月不得不强迫自己专心起来,认真思考如何扭转方才的那步棋造成的劣势。

最终连三日月自己都有些惊讶,局势被他扭转了过来。被莺丸忽略过去的那步棋,反而成了牵制他的要害。莺丸不得不投子告负。

三日月说着“承蒙指教”躬身行礼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心了竟然渗出了冷汗。

两个人收拾棋子时,莺丸说:“不要总觉得那是个失误。你错过的东西,别人也没有抓住;然而先机毕竟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的赢面自然是更大的。”

三日月垂首听着,暗自觉得以后不能再轻易答应同莺丸前辈对弈了。

粟田口少当家和实际掌权人一期一振和左文字家的家主江雪过来后,四个人一起用了早餐。当然,没有人一个人的心思放在食物上。

等餐具撤下去之后,三日月当着莺丸等人的面,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的。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都非常吃惊——这实在是太不符合三日月的一贯作风了;不,或者说这样任性的做法,其实才符合三日月的风格?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一期一振不甘心地追问。

江雪低声念了一句佛,说:“在下不认为这是明智之举。”

“所以我才需要仰赖各位,”三日月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微笑,温文尔雅的声音。

“如果您确定,我们必然会全力支持。然而请恕我多言,您实在没有必要亲身涉险,”一期一振说。

三日月道:“除了您二位,来家我也在联系。”

江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可能保障会更周全一些。”

“今日之事,还是希望能集合大家的力量,一举捣破,务必不留后患,”三日月说着,微微欠身。

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一起还礼,说:“我们自然会尽力。接下来,恐怕要仰仗莺丸前辈了。”

正把玩着羽织纽的莺丸听到这句话,毫不在意地笑笑:“已经准备下了。希望各位今天胃口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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