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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石】我的神!(现代paro) 【五】石切丸的多肉病院

【设定沿用《有所待》,普通人三日月和神明石切丸在现世生活的故事。想写日常傻白甜!粟田口家族出没瞩目!】
【最近手感不好,还请各位多担待Orz】

【序篇】突然出现的房客 【一】石切丸要祈祷 【二】三日月要去写生 【三】石切丸要喝可乐 【四】石切丸要工作

【五】石切丸的多肉病院

三日月咬着笔杆,盯着眼前摊在地上的几幅大开张的草稿,琢磨着要怎么把那么多的想法融合到一个画面里。
“哦呀,你脸上这是蹭到了什么?要我帮你擦掉吗?”
石切丸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三日月吃惊得笔都掉了。他连忙捡起铅笔,抬起在手额头摸了一把,想把露出来的刘海儿重新塞回头巾里去。
“等等!”石切丸突然按下他的手。
三日月低头,摊开自己的手,发现指腹和鱼际处都是乌黑一片——兴许脸上蹭到的就是这碳灰吧?
石切丸匆忙甩开自己的手。三日月这才又发现,被石切丸握住的地方,沾上了泥土的痕迹——石切丸刚才似乎是在给他那些多肉植物换盆?
三日月笑了笑:“我还是去好好洗一洗吧!”
“我跟你一起去。”
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呤呤响了起来。石切丸连忙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上前招呼:“您好,请问……”
来人是个白色卷发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子,扒着门边,小心翼翼地朝屋内望着,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石切丸连忙走过去,俯下身子把孩子拉进屋里,让他坐在花架旁的高脚凳上,用温和的声音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孩子把怀里的纸袋打开,怯生生地问:“请问……您这里……有这种……这种花吗?”
石切丸低头看着孩子拿出来的花,白色小老虎形状的花盆里,一团浆叶已经变软发黑,快要全部腐烂掉了。石切丸大概能说出是哪一类的,但看植株现在的状态,恐怕很难完全准确地判断具体种类了。
“嗯,你要一模一样的花吗?”
孩子泪眼汪汪地看着石切丸,用力点头。
石切丸为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从花架后面去出来一本图鉴,递给孩子:“你找找看,这里有你的花吗?”
孩子抹抹眼泪,把怀里的花盆放到一边,开始翻阅图鉴。
石切丸拿起那盆花,仔细打量起来。三日月好奇地凑过来,小声问:“这花,是死了吧?”
“应该是受了冻,又浇水过多,烂了根。不过——”石切丸盯着植株刚出土的地方,说,“我想它应该还没死。”
石切丸转头看那个孩子时,发现他正仰着头看着自己;发现石切丸看过来,那孩子用手指戳了戳图鉴,说:“好像……好像是这种。”
石切丸看了一眼图鉴,微微皱起了眉头——玉露的品种很多,其他品种可能还好说,可这孩子指的“冰灯玉露”,恰巧自己店里没有的。
石切丸想了想,把一盆姬玉露拿到孩子面前,问:“长得很像的,可以吗?”
孩子抿紧了嘴,摇了摇头。
三日月探身过来,笑着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完全一样的花吗?”
孩子低下了头,嚅嗫着:“因为……这是哥哥的……”
在两个人一起努力下,他们终于弄清了孩子的意思。一个月前,孩子的哥哥出差前,把这盆花送给他,孩子也是相当用心的每天都去浇水,还拿出去晒太阳,但终归是不得法,眼看哥哥就要回家了,花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药研哥哥说,花死了……我想买一盆一模一样的,赔偿给一期哥哥……呜呜呜……”
孩子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的三日月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孩子擦眼泪,却突然想到自己手上蹭得全是铅笔灰,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
“花没有死哦。”
石切丸稳稳当当地说,温柔地笑着。
孩子立刻止住了哭声,充满期待地看着石切丸。
“这盆花没有死呢,”石切丸蹲下来,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把孩子脸上的泪痕拭干,“虽然我这里没有你这种花,不过我可以帮你养几天,或许能恢复生机,也说不定哦。”
孩子破涕为笑:“真的吗?太谢谢您了!”
看着孩子高兴地离开画廊兼花店后,三日月忍不住问石切丸:“虽然你说花没死,但现在这个状态也很差啊。那个叫五虎退的孩子,他哥哥三天后就要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把花养好呢?”
石切丸抱着花盆,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嗯,首先要换盆换土吧?”
三日月心里仍存着疑惑,但还是信任石切丸的——毕竟是神明大人啊,虽然他来到现世后,很少显露当初的神力,可还是有过帮自己治愈伤口的事迹;相比之下,养活一株小小的多肉,应该是更简单的事情吧!
三日月有心看石切丸到底有没有施展神力,索性丢了画笔,蹲在一边看他忙碌着。然而石切丸并没有立刻创造奇迹的意思,而是搬出来多肉植物种植指南、花艺杂志,开始翻阅,做起了笔记。
三日月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去研究他自己的画稿。
直到当天用过晚餐,三日月才又想起来那盆寄养在这里的玉露,问起它的情况。
石切丸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头:“我去看看!”说着就去了他的卧室,很快便出来说,“她觉得现在挺舒服的。”
三日月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毛,问:“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现在最好不要,”石切丸认真地说,“她现在还挺虚弱的。等明天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再说吧!”
说完,石切丸收拾起了餐具。三日月坐在一旁,看着石切丸在厨房里洗碗的背影,自嘲地笑了:自己干嘛要吃一株花的醋?
晚饭后,三日月照例下楼画画,石切丸陪着三日月聊了一会儿,就打算上楼睡觉去。平素三日月是惯常熬夜的,和早睡早起的石切丸作息节奏并不同步,两人彼此倒也习惯了;但就算是石切丸,今天也未免睡得太早。三日月原本就对石切丸的几句话很是介意,想到这里,难免存了心事,也没有办法专心作画,敷衍潦草地涂了几笔,也回到了楼上。
石切丸的卧室房门关得严严实实。三日月路过的时候试着推了推,门并没有反锁,闪出一道缝隙。三日月连忙后退半步,用余光向屋内瞥了一眼。
屋内亮着一点淡蓝色的光。
三日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我只是去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异常情况,绝不是偷窥,绝不是偷窥,绝不是偷窥!然后他轻轻地把房门又推开了一点。
光源来自床头桌子上的花盆。三日月猜测,这正是那个孩子拜托给石切丸照料的冰灯玉露。白天完全看不出形状和色泽的一团多肉,现在正幽幽地泛着淡蓝色的光,那光芒明明灭灭,仿佛有呼吸一样。
确认了光线来源后,三日月的目光又落在了床上。石切丸面朝着花盆的方向,安静地躺着,看起来确乎是睡熟了。
三日月轻轻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傍晚,那个孩子兴冲冲地跑来店里,还带着一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的粉色卷发的同伴,以及一个深色头发、戴着眼镜、看起来大概是高中生的人。
“我们可以看看那盆花吗?”两个小学生热切地问。
石切丸弯下腰,笑眯眯地说:“今天还不可以哦,她还需要继续休息。我可以看看她恢复的情况,也许明天就可以了呢。”
“是吗?太好了!”两个孩子击掌相庆。
石切丸站起来,朝店内指了指:“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玩一会儿哦。”
“可以吗?太谢谢啦!”说着,两个孩子拉着手在花架前指指点点地看了起来。
石切丸把一盆瓦松放回花架上,扭头看到那个戴眼镜的高中生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便招呼道:“怎么,不进来看看吗?”
高中生推了推眼镜,口气冷淡地说:“您的口气,好像那盆花是在这里养病一样。”
“嗯,难道不是这样吗?”
高中生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妥。但是你确定那盆花还有救吗?”
石切丸笑了一下,说:“她还没有死呢。”
“我知道。但是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低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如果您就这样用同样的花把原来那棵换掉,五虎退……我弟弟也会非常开心的。我也会非常感谢您的。”高中生严肃地说。
石切丸笑着说:“我也希望能用这样比较简单的方法让那个孩子高兴起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并没有冰灯玉露。”
戴眼镜的高中生默默地扫视了一眼石切丸身后的花架,没有作声。
“明天那位小姐大概就可以恢复了。到时候和你弟弟一起来接她吧!”
“她?小姐?”高中生一脸困惑地看着石切丸。
送走三个孩子后,石切丸去盥洗室洗手。三日月跟在他身后,笑得意味深长:“那位小姐吗?”
“你都听到啦?”石切丸转过身来时,差点跟三日月撞个满怀,“她说谢谢你昨天晚上过来探望她哦。”
三日月听到这句话时,感觉有点有点尴尬;此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相距不到两掌,也是个令人不安的距离。然而三日月竟是忘了移开脚步,怔了一会儿,才试着用开玩笑地语气说:“我怕你被花妖迷住,跟她一起跑了。——毕竟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石切丸看着近在咫尺的三日月的眼睛,低声说,“我是你的呀。我不会离开你的。”说话间,石切丸口中吐出的气息直扑在三日月的脸上。
三日月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移开几步。
石切丸走出来,说:“有空的话,帮我个忙?”
“嗯?”
石切丸从花架后面搬出来一个东西。三日月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孩子抱过来的小白老虎式样的花盆——只有花盆。
“原来的花盆我怕有问题,换了下来。但又觉得那样的花盆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敢扔掉,就处理了一下,清除了一下污秽——书上说这叫‘消毒’?——总之,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附着在那上面了,可以请这位小姐住回来了。”石切丸说着,把花盆端正地摆在他的工作台上,转头朝三日月笑了笑,“现在,你能帮我从楼上把那位小姐接下来吗?”
三日月点点头,上楼去了石切丸的房间。那盆冰灯玉露盛在朴素的陶土花盆里,安安静静地搁在石切丸的床头。三日月走过去,低头看着这一簇淡紫色的、玲珑剔透的肉叶,笑着说:“请多指教啊,冰灯大小姐。还有,多谢你替我美言。”——没有举报我偷窥。
说完,三日月自己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莫名奇妙地和一盆花交谈了起来?然而,当他端起花盆的时候,他似乎看到那冰雪般晶莹的叶面上又闪过一层淡蓝色的光。
三日月把花拿到楼下,交给石切丸的时候,石切丸已经在原来的白虎花盆里装好了新土。石切丸看着三日月把花放到一边,随口说:“她很喜欢你哦。”
三日月趴在工作台上看石切丸给花换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聊过?”
“聊了一个晚上呢,”石切丸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是位十分健谈的、活泼的小姐呢。她告诉我那个孩子的哥哥是希望弟弟能更积极开朗一些,才把她送过去,没想到却成为了那个孩子的负担,她也有些内疚。——好了!现在又住回来了。以后可以继续好好相处了呢。”
“那个,石切丸……”
“我在。”
“你确实是神明吧?”
“怎么了?虽然现在我觉得自己没什么法力了,不过照顾这样一位小姐,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复原呢?而是让那个孩子等上两天?”
“你要问这个?”石切丸把重新栽到小白老虎花盆里,“当然是因为这位小姐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呢。——你说是不是?”
石切丸把花盆端到面前,冲着里面的玉露笑了笑;叶片上蓝光闪了几下,仿佛在说“谢谢!”
三日月抱起了双臂,看着石切丸把那盆花举起来,搁到花架的最上层。
转天下午,五虎退和他那位戴眼镜的哥哥一起来到店里。看到白虎花盆里精神饱满的冰灯玉露,白色卷发的孩子高兴地捧着花盆转了个圈。
戴眼镜的高中生看着弟弟高兴的样子,走到石切丸身边,低声问:“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初,我个人觉得这不太科学。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这真的还是原来那棵吗?”
石切丸温厚地笑着:“是呀。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那一角里的伤疤,你应该认识吧?”
“……您说的是。”高中生低下了头。
“正好有件事还要拜托你,”石切丸说着,拿出一个本子,“这里有一些养花的注意事项,都写在这个本子里了。他可能有看不懂的地方,到时候还麻烦你给他讲一下了。”
高中生接过本子,第一次露出笑容:“……写得这么详细,好像病患出院时,医生给家属交代注意事项。不过,这样挺好的。”说着,他向石切丸鞠了一躬,“舍弟承蒙您的关照,不胜感激。”
送走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石切丸长舒了一口气,回头打算招呼三日月时,发现他正画着什么。
“这是什么?”石切丸凑到三日月身边来,看着他在速写本上画了一个个的侧脸,背景似乎就是他眼前的花架。
被抓了现行的三日月心里慌张,面上还维持着镇静,说:“我在打草稿!”
石切丸仔细看了一会儿画纸,笑着说:“孩子们都很可爱吧?”
“是的是的,”三日月顺着石切丸的话头说,“你是不是该照顾它们吃饭了?”
“对哦!谢谢你提醒我!”
石切丸准备给花浇水的时候,三日月在他身后铺开一张画纸,快速地勾勒起一个装满鲜花的花车,稍犹豫了一下,又在旁边加了一个穿着便服的短发的人影。
又过了一天,三日月的经纪人歌仙兼定过来喝茶,也“顺便”督促一下三日月老师的工作。看到三日月刚给巨幅画打好小样,歌仙难免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转身就看到了墙角的一幅小画。
“我一直以为您只画自然风光,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您画城市里的风景,”歌仙说。
三日月见已经来不及藏起来了,只好走过去,站到画的前面,挡住石切丸的视线,笑着说:“只是一个尝试。”
“雨后街头的花车,仿佛能嗅到新鲜芳香的气息,玻璃橱窗和湿润地面的反射带来更丰富的视角,无论颜色还是光线都非常漂亮,不愧是三日月老师!啊,第一次在您的画作里看到人物形象呢,”歌仙赞叹道,最后转身问,“这个人是卖主,还是顾客,又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行人?”
三日月抱着双臂笑道:“这个您就由您随意解释了。”
“二位打扰了,茶泡好了,”石切丸在临时充当茶几的工作台旁边,说。
两人过来喝茶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一位客人。歌仙正要上前接待,只听站在门口的那位天蓝色短发的客人说:“请问,这里是石切丸先生的花店吗?”
石切丸忙放下茶杯,快步走过去,口中应道:“是我,是我。”
歌仙重新坐回来,和三日月相视而笑,说:“我差点都忘记了。看来石切丸先生店里的生意还不错啊。”
客人向石切丸鞠了一躬,拿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说:“我是来送住院费的。”
“住院费?”无论是石切丸,还是旁听的三日月、歌仙,都愣住了。
客人见状,解释道:“之前舍弟的花蒙您精心照料,恢复了生机,非常感谢。这份酬金,还希望您能收下。——啊,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药研讲,您就想照顾住院患者一样照顾‘那位小姐’,不自觉就说成‘住院费’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石切丸推辞道:“酬金就不必了,那位小姐能恢复健康,我也很高兴。”
“您的口吻还真像是一位植物医生啊,”客人反而笑了。
坐在一边的歌仙插话说:“植物病院吗?听起来不错呢,石切丸老师。”
石切丸有点无奈地笑着说:“医生什么的,我可不敢当。”
三日月也开口说话:“我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既然有宠物医生和宠物病院,为什么就不能有植物医生和植物病院呢?”三日月说着端着两杯茶,笑吟吟地走过来,“你说是不是?”
来访的客人和石切丸一起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见石切丸还在犹豫,客人也督促道:“您就不必再推辞了,石切丸先……老师。”
看到石切丸还在犹豫,三日月拍拍石切丸的肩膀:“我给你写个招牌。”说着,三日月回到工作台前,摊开一张白纸,用画笔沾了浓绿的颜料,写下来“石切丸的多肉病院”几个字。
歌仙看到这几个字,皱紧了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听到石切丸说:“太好了,那就这样吧!植物病院,听起来确实不错。”
这边客人又把信封又递上来了:“这住院费……”
石切丸还是谢绝了:“这个还是免了。就算是第一位患者的优惠!”
见客人露出为难的表情,三日月上前说:“这位客人,是您帮我们提出这么好的建议,这就算做我们给您的酬谢了。”
“这我可受之有愧啊,”现在轮到天蓝色短发的客人犯难了。
三日月倒是笑得大方:“拿钱办事,今天初次开业,日后还要请您多帮忙宣传啊!”
客人这回不再坚持,收回信封,起身又鞠了一躬,说:“这我还是做的到的。那么,就恭祝石切丸老师的病院开业大吉了。”
送走客人,石切丸看起来很高兴地把三日月写的字挂起来,贴在花架上。歌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道:“今晚我们吃点什么庆祝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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