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nel_珊

【三日石】【片段四】

【说明：是借用之前脑洞的现代AU设定。外科医生身份，师兄弟关系。目前石切丸借住在三日月的公寓里。是片段二、三的后续。谢谢各位看官忍受我退化多年的文力及各种私设和OOC】
【突破个人耻度的作者已经裹上床单蹲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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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个吻而已……因为不会写，所以请多包涵Orz】

“日安，三日月老师。石切丸老师没跟你一起来餐厅吗？真是罕见啊。”
中午在医院食堂，某个女同事这样对三日月医生说。
三日月笑了笑，来掩饰突然出现的尴尬气氛，说：“嗯，他有点事……”
目送同事离开后，三日月一边摆弄着餐具，一边想着，石切丸这么躲避着自己，快一个星期了吧？
自从上回和他一起从神社回来后的次日起，石切丸就开始刻意回避同他的接触。虽然两个人仍住在同一间公寓里，石切丸依旧每天早早给三日月准备好早餐摆在桌子上，他自己却总是在三日月坐到餐桌前就一个人出门了。白天两个人在同一个科室工作，石切丸也是除了科会和工作上必需的会面外，拒绝和三日月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还特意和其他同事换了班，以便在医院里多待些时间。
石切丸表现得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连三条教授也忍不住过来问三日月：“你们有什么矛盾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这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两位当事人，也并不都清楚。
不过三日月是明白的。
昨天石切丸值夜班——他主动换的班。可是直到今天傍晚时分，他还待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三日月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便装，站在门口问：“晚上一起回去吗？”
石切丸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推开椅子站起身，说了句“我去查房”就匆匆离开了。
……看起来不太妙啊。
三日月坐到石切丸的椅子上，注意到他面前的办公电脑没有打开任何工作程序。刚才石切丸对着空白的电脑桌面，在发什么呆呢？
三日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听到门外护士同石切丸打招呼的声音后，便起身走到门口。刚踏进办公室大门的石切丸猛然间看到三日月，还没来得及惊讶，三日月已经关上房间的门并反锁了。
“前辈……”石切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下去。
“别怕，”三日月背靠着房门站定，和石切丸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我只是想找你好好聊聊。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石切丸不敢同三日月对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三日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石切丸、听石切丸叫他“前辈”的时候，他也未曾料想事情会演变成今天的样子。
“请让我离开吧，三日月前辈。”石切丸终于开口了。
“咱们聊完了，就可以一起回去了。”三日月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切丸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希望能离开，从您的身边离开。我对您有一些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疯狂的想法。如果您再不放我离开，我怕我会把自己毁掉了。”
三日月盯着石切丸，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如果我说‘不’呢？”
石切丸有些绝望地抬起头，对三日月说：“就当是我对您的请求……”
三日月走上前一步；石切丸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所说的可怕的、疯狂的想法，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骇人。”
石切丸还在挣扎：“不，它们会毁了我。恐怕对您也有极大的不利。”
“如果是这样，”三日月紧盯着石切丸，忽然无声地笑了，“那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又留恋着什么呢？”
石切丸愣住了。良久，他才嚅嗫地说：“我并没有……”
“那你为何还没有离开呢？”三日月仿佛早有准备一般，截断了石切丸的话，“你仍和我住在一起。你没有离开。你并不打算离开。你逃避的不是我，还是你自己的内心。——醒醒吧，需要我把你扔回去重修心理学吗？”
石切丸在三日月咄咄逼人的言语攻击下，已经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他站在原地，脑海里快放着两人第一次见面以来的画面。如果说当他接受三日月的邀请搬到他的公寓里时，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那么，当他幻想着皎若明月的前辈在“梦境中”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或多或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羞愧和胆怯。
“我……做了一个梦。”石切丸终于能够抬起头，看着三日月夜色般的双眸，那里似乎永远映着明月的光辉。
听石切丸低声讲完他的“梦”，三日月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再次上前，不容石切丸后退，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如果那不是梦呢？”
石切丸整个人都僵住了。三日月的鼻息扑在他耳边，让他整个面颊都烫了起来；那么熟悉的、清透且优雅的声音虽然近在耳畔，却仿佛是从天堂降落下来的。
三日月抬手捏住了他耳前那缕发丝，饶有趣味地等待着石切丸的反应。但是石切丸此刻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块石头，久久都没有动作。三日月也失去了贯有的耐心，索性直接扳住石切丸的下颌，向那人的唇边吻去……
……在即将触碰到那人的嘴唇时，三日月犹豫了一下，一偏头，吻在了那人已然炽热的面颊。
三日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放开手时，却冷不防被石切丸抱住头——两片略干燥的唇就这么压了上来。
三日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双手按在石切丸的脑后。
石切丸吻得笨拙。干燥的唇瓣摩擦着口周的肌肤，带来有些粗粝的触感。三日月以耐心而温柔的吮吸回应着，很快就占据了主导。他挑逗般地探舌，抵上那人的牙列；在石切丸模仿着他的动作时，又戏谑般地轻咬着那人的舌尖。
三日月睁开眼睛，欣赏着石切丸紧闭着的双眼前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不知为何从眼角溢出的泪水。
一向善于学习的石切丸也很快掌握了接吻的技巧。三日月重新合上眼睛，专心体会着彼此唇齿相依所带来的快意。
从未亲密的接触过、此刻却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同步增加着。
石切丸先放开手。他后退半步、用手背拭擦已经略肿胀的嘴唇时，三日月的双手仍搭在他的肩膀上。
三日月看着石切丸的的眼睛是眯起来的，在石切丸看来就像是醉酒一般；然而他并没有见过三日月喝醉的样子。
“你还打算离开吗？”三日月先开口。
石切丸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心跳又骤然加速了一阵。但是在心跳平复之后，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在他的胸口弥散开来。他再次感到了羞愧，却是为自己之前的不坦率。
“前辈，我……”石切丸想要开口，喉头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发出的声音粘滞在一起。
“叫宗近。”三日月说。
石切丸的双唇一张一翕，最终还是没能叫出那个名字。
“跟我回去吧？”三日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石切丸顺从地点点头，转身换好衣服，跟在三日月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石切丸有些恍惚地跟着三日月离开医院时，一路上三日月却神态自若地同路遇的各位同事打着招呼，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那起意外。
对那个人来说，刚才那个吻，大概原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坐着三日月的车回到公寓的路上、直到走到公寓房间的门口时，石切丸都在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三日月不得不开口提醒：“麻烦你开下门。我没带钥匙。”
石切丸没有多想，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在他准备摸索着开灯之前，随后进门的三日月已经关好身后的房门，伸手勾住石切丸的脖子。
“前辈……”
这一回，三日月的吻切切实实地落在石切丸的唇上。